1979年南疆自卫反击战中金御网,年逾六十五岁的开国中将刘昌毅被任命为东线副总指挥。这位老将军的经验与威望,在这场关键战役中显得尤为重要。
关于这次任命,流传着一段颇具传奇色彩的故事:战前,时任广州军区司令员兼东线总指挥的许世友想挑选一个可靠的副手,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他的老战友刘昌毅。不过他心里还是存有疑虑,担心刘将军是否还能保持当年那股战斗劲头。于是,许世友特地叫刘昌毅出来,邀他喝了一顿酒,以此来试探他的状态。
三瓶茅台酒下肚,刘昌毅已经有些醉意。许世友问他:“你还敢再喝吗?”刘昌毅挺直脖子,豪气冲天地说:“九死一生过来的老兵,死都不怕,还怕喝酒?许司令喝到哪儿,我就喝到哪儿!”许世友闻言深为折服,立即拍板:“你就是副司令了,真是条汉子,不怕死!”不过,喝到第六瓶时,刘昌毅醉得整整三天三夜。
展开剩余81%尽管这个故事与两位将军的性格十分吻合,但根据历史资料显示,这其实是杜撰的。事实上,刘昌毅在南疆自卫反击战前已经是广州军区副司令员,因此自然担任东线副总指挥。更重要的是,像这样的任命,不可能单凭一顿酒局决定,必须经过中央正式批准。
著名军旅作家、原广州军区战士报社副社长吴东峰曾专门向刘昌毅本人求证此事,结果引发了将军的强烈反应:“胡说八道!战前我和许司令只喝过一次酒,加起来不到一瓶。何秘书都可以作证!”可见,刘昌毅的直率个性在开国将军中尤为突出,他身上也流传着许多传奇故事。
刘昌毅将军1914年出生于湖北黄安(今红安),家中兄弟姐妹众多。那个年代,生活极为艰苦,家里常常吃不饱饭。刘昌毅仅仅读了三个月书就不得不停学,后来学了裁缝以补贴家用。得益于黄麻起义的影响金御网,党组织在当地有坚实的群众基础,刘昌毅便在这样的环境中逐步成长。
1929年,年仅15岁的刘昌毅听闻红军征兵,带领十几个乡亲前去报名。趣事是,其中两名老乡被征兵处以容貌原因拒绝入伍,一个是癞痢病,一个满脸麻子。刘昌毅当即愤怒反问:“癞痢麻子就不能革命吗?”征兵处干部被问得哑口无言,只得同意收编。
参军后,尽管受部队纪律约束,刘昌毅的性格依然刚烈。他勇猛作战,很快升任排长、连长。1931年,他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。万源保卫战中,作为连长的刘昌毅冲锋在前,英勇奋战,却不幸负重伤。由于医疗条件差,他昏迷数日,战友们甚至以为他已牺牲,准备了棺材。关键时刻,他的警卫员准备将生前携带的“勃朗宁”手枪放入他手中,竟发现他的手还有余温,甚至手指微微动了一下,惊叫一声:“连长还活着!”这声喊引起战友们的注意,急忙将他抬去医院,才挽回了生命。
这并非刘昌毅唯一一次受重伤。1946年中原突围前,他在前线作战时被炸弹炸伤,几枚弹片穿透他的下巴,血流如注。周恩来视察前线后,决定送他去北平协和医院手术,但刘昌毅坚决拒绝,宁愿在条件有限的环境下治疗。医生们迟疑不决,刘昌毅则写下“大胆割”三个字鼓励他们,最终手术成功,虽留下疤痕,却保全了生命。
1947年9月13日,刘昌毅率领皖西人民自卫军与晋冀鲁豫野战军会师。此时,他所率部队自中原军区突围,独立作战多年。刘邓首长对他的精神极为敬佩,遂请示中央,将刘昌毅调入晋冀鲁豫野战军,任三纵副司令员。淮海战役期间,刘昌毅随三纵参加了著名的双堆集战役。
中野三纵是晋冀鲁豫军区的一支主力纵队,伤亡惨重,实力未能完全恢复。双堆集战役中,三纵围困国民党军老兵部队黄维兵团,该部装备精良,防守顽强。三纵连续进攻四天,仅攻占一角村庄,伤亡惨重,陈锡联向野战军总部报告时说:“纵队近四千人伤亡,有的连队仅剩数人,各旅直属队和机关人员纷纷上阵。”尽管如此,刘邓首长仍坚定决心:“只要将黄维兵团和杜聿明集团消灭,长江以北即无战事。无论代价多大,都必须坚决打下去!”
双堆集战役最终取得胜利,值得一提的是,黄维本人被三纵俘获,尽管史料上存在争议,但二野档案确认此事。据说被俘后,刘昌毅曾特意请黄维吃饭,黄维坦言:“你们这部队能打败我,必能打败江南国军。”这番话让刘昌毅感触颇深。
战役胜利背后,是无数战士的牺牲。淮海战役结束后,总前委召开庆功宴,刘邓首长向在场所有人敬酒,赞扬三纵英勇表现。邓政委走到刘昌毅面前敬酒,笑言:“三纵打得特别英勇,消灭敌人多,‘吃’的肉也多。”刘昌毅却误解了话意,心中不快,竟摔杯离席。第二天醒来后,他完全忘记了当时情形,直到战友提醒才知晓。后来向邓政委道歉,邓政委大度表示:“你肯定是喝多了,没事的,我了解你的性格。”
正如黄维所预言,三大战役后,国民党军精锐主力几近覆灭,长江以北再无大规模战事。1949年4月,百万大军横渡长江,南京解放,国民党统治终告终结。
刘昌毅个性耿直,敢作敢当,正因如此,他与许世友成为战场上的亲密战友。战后,曾有通报批评刘昌毅纵容干部无票乘车并辱骂列车员,刘昌毅对此莫名其妙。养病期间,他不顾病痛骑马赴商丘,亲自找刘邓首长当面对质。刘帅最终出面撤销通报,刘昌毅才不甘心地离开。
1983年北京会议上,刘昌毅意外见到当年被他俘虏的黄维成为大会常务委员,气得想走,幸被战友劝阻。黄维会后主动与刘昌毅小聚,表达悔改之意,刘昌毅也释怀:“当初我没说错吧?回到人民这边才有出路。”黄维点头称是。
尽管刘昌毅年轻时多次负伤,身体状况不佳,但国家有召唤时,他始终坚持冲锋在前。1979年南疆自卫反击战中,他亲临一线。炮火齐鸣,众人欢呼,唯独刘昌毅铁青脸色,命令停止炮击。参谋长周德礼不解提醒:“这是上级命令。”刘昌毅怒道:“就是上级命令也要停,净放空炮!”事后他解释:“那边是山地,山深洞多,一放炮弹敌人就躲起来了。”
战后,刘昌毅回到军区,受到表彰。许世友亲自设宴庆功,饭桌上调侃要他敬三杯酒,刘昌毅不干金御网,许世友答应陪他一起敬才勉强同意。结果许世友喝得东倒西歪,而刘昌毅仍有余力。回忆至此,刘昌毅将军忍俊不禁,展露难得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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